【舟渡】难养
*OOC我的,人物皮皮的】
*数学下的爆肝产物,可能有错,见谅】
费渡和骆一锅到底谁更难养?
骆闻舟进门看见一地的狼藉,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。
01
骆一锅身为一家之主,对铲屎官出门前慌忙收拾到冰箱顶上的清蒸鱼表示不屑,并且愿意“屈尊降贵”地帮铲屎官扒拉下来。
费渡从书房端着咖啡出来时,就看到没毛的“骆家主”正以睥睨天下的气势站在冰箱上。
爪下躺着惨遭毒手的清蒸鱼。
脑子里计算着自家师兄的反应,费渡数着步子踩过去。
“骆……”
哐嚓。
被突然出现的两脚兽惊了一下的骆一锅前爪一伸,盘子带起一道完美的抛物线,落在了地上。
碎成一摊的鱼骨头和着汤水控诉起这不白的冤屈。
一人一猫面面相觑。
“喵∽”
骆一锅搽搽爪子,从容地从冰箱顶跃下,找回了身为“惯犯”的霸气。
费渡蹲下来,捏了捏骆一锅的猫爪子。
“师兄晚上就回来。”
“喵喵∽”
骆一锅偏头,蹭了蹭费渡被家居裤绷出来的膝盖骨,决定给这位新来的“讲道理”。肥胖的猫脸挤出点难得的可爱,任由它默认的新小弟“以下犯上”。
费渡把咖啡杯随手放到地上,意味不明的笑意透过平光镜摊到骆一锅“谄媚”的猫脸上,盯得骆一锅有种炸毛跳走的冲动。
可惜它的一身猫毛已经被剃得干净。
爪上突然一阵湿意,骆一锅低头,只见面前的“小弟”拿它的爪子沾了沾地上的汤水,然后——
把它拎了起来。
费渡拎着骆一锅起身走到被列为“费事儿禁区”的酒柜前,提起沾着鱼汤的猫爪子,在柜门上横七竖八地按了几个梅花印。
再用骆一锅先前推了盘子的那只爪子拉开了柜门。
毕竟骆闻舟以光速出门时,并不是每次都能记得做好对两个祖宗的防护措施。
“好了。”费渡心情很好地揉了揉大猫咪的头,把实力“猫脸懵逼”的骆一锅放到地上。
站在酒柜前犹豫良久,把莫名其妙的“做贼心虚”扫开。费总终于捡出支顺眼的红酒,拿出被连带锁进酒柜的红酒杯。
倒了……小半杯。
02
燕城的秋深了。
老式“大二八”的轮子碾过黄叶堆的边儿,清脆的声响顺着夜风揉碎了黄昏作为过渡时期的宁静。
骆闻舟穿过街道,拐进了自家小区。“年事已高”的自行车被蹬得吱呀作响,最终停在了楼下。
一楼的一盏灯亮着。
暖黄的色调,和家里的那位一样,懒洋洋的带了生气。
“费事儿。”骆闻舟低低地念了一声。
“费渡”两个字从他准备从市局回来的时候,或者说他开始想到“回家”这个字眼的时候,就肆意地填满了他的大脑。
直到停下来,看见一盏灯亮着,在他脑子里回旋不散的字眼就迫切得压抑不住,好像不从左心房吐出来就会空落一块似的。
骆闻舟几乎是两步并一步地跨上了本就没几级的楼梯。
楼道里灌进一阵冷风,之前骑车出的一身薄汗蒸发带走热量,让皮肤表层泛起层鸡皮疙瘩。
手下钥匙一转,屋子里的暖气涌出来。
“费……”
骆闻舟先前来得莫名的心急火燎被面前的一地狼藉压下去——
骆一锅那死肥猫正坐在碎盘子旁边舔爪子。
“喵!”
骆一锅被吓了一下,“噌”得爬起来,与突然出现的铲屎官“王八瞪绿豆”。
骆闻舟:“骆一锅,你是不是真想哪天被炖一锅?!”
还没等到骆一锅端回“家中霸主”的气派,就被骆闻舟拎着后脖颈提了起来。
并被处以“关厕所挠门也没用”的极刑。
“费渡。”
骆闻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,盯着那位全程窝在沙发上看戏的“费一锅”。
费渡:“师兄……早啊?”
费渡双手放在笔记本键盘上不动,看着骆闻舟走过来,露在外面的脚脖子忍不住向里缩了缩。
于是就被火眼金睛的“中国小队长”抓住了。
一条被费总无数次嫌弃的大红花毛毯从天而降,大红大绿的配色,把费渡包裹成一个极具传统特色的“圣诞礼物”。
“师兄,”费渡的声音从毛毯里透出来:“你是想提前拆圣诞节礼物呢?”
“还是……想掀起我的盖头来?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真是长本事了!!
03
挂在身上的毛毯被扯下来,骆闻舟那张脸被放大出现在费渡的眼里。
早上没来得及刮的胡茬是青灰色的。
“笔记本放一边去,手举起来。”
认真研究着警察叔叔的脸,已经被默认为“从犯”的费渡乖乖照办。
那条升级为“礼物”外包装的大红毛毯,被缠在了费渡盘着的腿上,一点缝隙都不留。
骆闻舟:“不穿秋裤就算了,还露脚踝。”
费渡:“……”
算了,不和老大爷计较。
一个轻柔的吻突然落在额头上,再缓缓地移到眉心。
费渡眼睛弯了弯,把纯装饰作用的细边眼镜取下来。仰头触到了骆闻舟的唇。
骆闻舟一怔。
屋子里开的暖气合适,被关在厕所里的骆一锅也停止了挠门开始生闷气,而坐在他面前的“费事儿”——
头发散下来,软软的,眼角天生的弧度此时多了一分。
明明每天都能见的,为什么“物以稀为贵”这句话放到他的费事儿面前就不合式了呢?
一吻结束,骆闻舟摸了把费渡散到耳前的一缕头发。
“待会儿再来收拾你。”
费渡发誓,师兄要是这都还能尝出酒味儿的话,他就——他就去给自家师兄报一个“红酒品鉴班”。
“诶,费事儿……”骆闻舟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过来。
“你是不是开酒柜了?”
真的能尝出来?!!
裹着毛毯的费渡猛地抬头,望向骆闻舟,表情与偷吃猫罐头被当场逮住的骆一锅如出一辙,就差把“我不是,我没有,别瞎说”写在脸上了。
“我没有,师兄。”费渡很快找回作为“犯罪天才”的从容:“师兄不是不让我喝吗?”
骆闻舟扫了一下费渡“天衣无缝”的坦然神情,随口道:“骆一锅那死肥猫还真是闲的……”
“是啊,那上面还有它的猫爪印呢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费渡:“……”
被关禁闭的骆一锅:“喵喵喵?”
04
费渡再次发誓,他在遇到骆闻舟之前他绝对没说过这么蠢的话。
当费渡脑子里飞快闪过“逃过一劫”的众多预案,并试图从中挑选出最优选项时,骆闻舟以几乎不可闻的声量叹了口气,蹲下去继续收拾。
费渡心里突然抽了一下。
终于把碎瓷片全部裹起来收拾进垃圾桶,骆闻舟站起来,打好腹稿的“禁酒令放宽决定”卡在了喉咙里。
本来快把沙发当床的费渡正向他挪过来。
家居服套在费渡身上有些大了,之前伤到的脚踝还没好全,现在走路还不是那么利索。
“师兄,我错了……别气。”
小心地握住他的手的那只手,瘦得跟竹竿子似的,发凉,泛着病态的白。
骆闻舟反握住他。
骆闻舟的手比费渡大些,掌心温热,使枪磨出来的枪茧有些粗糙,磨蹭着费渡的手,带起手心的一层潮湿。
骆闻舟突然开口:“我没生气。”
“其实……冷天喝一点还是可以,促进血液循环,是吧?哈哈……”
暖色调的灯光撒在两人身上。
他的费事儿突然凑到他怀里,脑袋埋在肩窝上。骆闻舟僵着身体等了一会儿,温凉的唇攀到他耳边——
“谢谢师兄。”
“得了啊,”骆闻舟笑着把费渡推开:“每天只能喝一点点。”
那也挺好。
“行了,你去把剩下的汤水收拾了,会吧?我去下两碗面。”
骆闻舟像是又突然想起什么:“算了算了,你别到时候把自己摔了。我待会儿收。”
费渡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忙活起来的骆闻舟。
这是知他冷暖,予他活气的人。
费渡想。
05
踽踽一人独行时,哪怕知道坟墓就在前面,也难免偶尔会害怕,会想着把已经陷进阴冷的泥里的一只脚拔出来。
偏偏骆闻舟二愣子似的跑过来,硬是把他拽了出来,拖到鲜活的有烟火气的天地下,还小心翼翼地放了把小白花掩住他自掘的坟墓。
这是渡他于水火的人。
费渡笑起来。
毕竟,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又升起来了。不早了。
fin.
/今天的嘟嘟也是认错小天才
/其实还是嘟嘟比较难养啦,毕竟他离了骆队就活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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